狂风暴雨尽情掠夺我。

最后的晚餐

APH-普鲁士单人
在今年结束前再做做功。这故事在原来一篇也是写普单的文里略略地写过,这次有个梗是最后的晚餐就拿来用了。









“你不害怕吗?”
恐怕是最后一次的聚餐,伊万向我问道。

那瞬间我手中的银色铁质餐刀正刚巧狠命切下一块牛肉,血渍淡淡溅出来,悄无声息有如蚂蟥从手指间钻入侵食人的骨血,将生命饕餮干净。
就在此刻我作为东德正寄人檐下的不堪事实立刻从脑中翻涌上来,而后立即更加认识到自己不仅是寄人檐下,还更丧失了所有尊严,在卑躬屈膝地渴求宽恕,甚至被迫因地制宜入乡随俗,失去自我,大步迈向走入毁灭的红。
而我竟然只有到了末日才回想起作为普鲁士应有的品性。
——本大爷是不是变了,阿西?

我挑起眉头抬眼看向对面那个笑眯眯的男人,他紫红色瞳依旧让人感到不适,分明是在笑,但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个笑容应有的温度。
“怕。”我翘起唇角从善如流地应付,手中纤细银色餐叉继续扎进那块切下的血肉,再囫囵吞枣般送进嘴里咀嚼。
——太生了,四成熟太生了。
“本大爷真是怕得要死,伊万。”我与伊万刚巧坐在长桌两头,瞥眼看去他盘中餐未动分毫,恐怕也是毫无食欲。将拾刀左手腕部弯曲撑起下颌,我歪头盯着那个男人不放过任何情绪变动,口腔一并做功将肉块从容挤进食道掉入胃中,像要吞进某些不以让人察觉的消极情绪,继而提高音量继续说道,“柏林墙不日就倒,东西德合并成联邦德国,伊万,你说如果本大爷就这么消失了该怎么办——我很害怕啊。”
远远看去伊万笑意更胜,接着他声音幽幽传来:“是哦,毕竟这回你连国家都不是了,小路德很狠心哦。”
“嘁。”我埋头不语,小臂肌肉收紧用力,切下第二块牛肉。

路德维希,我咬牙切齿在内心将这个名字念了一万遍。
如今是德意志化身的男人,他很厉害,不愧是本大爷的阿西。但说到底这种从属关系恐怕是一厢情愿,他太优秀了,德国是属于他的,而他竟如此懂得该用什么东西换取世界地位——那正是本大爷。世人理应清楚二战后普鲁士就从德国彻底消失,战后翻来覆去永不停歇的赎罪教育,连他的上司之一阿登纳都在墓前下跪;东普鲁士也消失了,就连本大爷——不也是消失了吗?哈哈,如今只有空壳般的躯体,身为普鲁士的灵魂已经死了,里面残存一条即将毁灭的红色灵魂。

我又将一块牛肉送进嘴里,囫囵吞枣般地不觉滋味。
对面的男人终于开动了,只能听见刀锋与瓷盘摩擦声与血肉被撕裂的声音。苏联的诸位坐在长桌两边,他们不敢置口,或者已经丧失了这方面的欲望。
整个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在笑,一个是伊万,另一个当然是本大爷。

“喂,伊万。”我切下最后一块牛肉,带着油污与血渍的叉穿进肉身,兀自将摆在一边的黑胡椒洒在上面,“不过本大爷就算害怕,也不会后悔。”我看见伊万停下了进食的动作,而自己脸上的笑容当然未减分毫,还要有意气风发的语气与不可一世的神态,“如果本大爷必须要成为德国迈向世界霸权迈进的垫脚石,那也没什么遗憾——甚至如果这一切是本大爷子民的愿望,也未尝不可。
“你不能理解吧,伊万。至今让本大爷坚持下来的信念与信仰——为了德意志,仅仅是为了德意志本身。”
——因为本大爷除此外就毫无用处了。不是吗,阿西?

绘着十三人共进晚餐而视线交会于耶稣壁画的天花板上水晶吊灯高高垂下,蜡烛取代灯泡点燃在细微的空气流动中闪烁明灭,餐厅中一片静寂,垫在双腿上的餐布依旧白净如初;身前盘中污血与油渍和黑胡椒混杂在一起,仅剩最后一块孤零零的肉块悲泣。举起刀叉将它再囫囵吞枣般送进嘴里,咬牙切齿咀嚼最后肌肉收缩吞进食道。盘空了,我抬头看向正盯向自己的紫色眼睛的男人,立身扯起餐布甩在餐盘正中,蜡烛明灭得更加剧烈,鲜红的瞳仁回瞪那双堪称危险的眼。
“今晚就这样吧,伊万!接着本大爷就将驱向东德,见证拿堵见鬼的墙如何倒下。而你——如果本大爷没有消失,就随时欢迎你来喝啤酒,当然,是私人身份的邀请。”
我垂下眼帘看向那块被污垢浸湿的白净餐布,默然收回目光,接着突兀地扬起笑容颠着步子兴致盎然跨步走向门外。
——再见,本大爷即将成为过去式的盟友。

只愿此去并非永别!




end.
随便写的!我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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